難產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作品

第330章 我纔是真正的南家大小姐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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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念雯倏然捏緊了拳頭,眼底閃過抹惱怒和不安。

“嗬嗬,我忌憚你?黎梔,聽說你得的是產後抑鬱症,我怎麼瞧著更像是臆想症?”

南念雯冷笑著反諷,但她手心卻滲出了汗。

其實,自從南老太太非把黎梔認成她母親南儷晴,她就覺得不安。

從小到大,她也聽到有人私下議論她長的不像南家人。

她三歲多南儷晴就過世了,五年後父親白海澤續娶了現在的太太楚沐蘭。

南老太太又失智,因此,南儷晴那些老照片早就都收了起來。

南念雯前兩天讓老宅傭人給她發了張南儷晴的舊照,照片上南儷晴在一片花海裡跳舞。

她笑靨如花,非常美麗,那模樣和身段氣質,竟然打一眼看和黎梔有五六分相似。

黎梔的身世又成謎,南念雯心裡的不安便在不停擴散。

也因此,她今天纔會那麼沉不住氣,來到醫院,希望黎梔能遠離南家人。

可不想,這女人竟然這樣不識趣,厚臉皮!

黎梔看著滿臉怒容的南念雯卻笑的更刺眼了。

她點著下巴,“臆想症嗎?也有可能啊,那讓我來繼續臆想下。

南奶奶把我認成自己女兒,可卻完全不記得不認識你這個親孫女,看來南小姐是長的一點都不像你媽媽咯?

你彆說,我看到南爺爺和南奶奶也覺得無比親切,就像失散的親人一般,我親生父母剛好找不到了,該不會,我纔是真正的南家大小姐,而你……”

“你閉嘴!”黎梔話冇說完,南念雯厲聲打斷。

但其實黎梔隻是故意氣南念雯而已,並不是真的懷疑什麼。

可看南念雯這麼大反應,黎梔微微蹙了下眉,倒真覺得有點奇怪了。

南念雯厭惡的眼神盯著黎梔,譏笑道。

“我看你也不是臆想症,是純粹瘋了!就憑你,還想頂替我成為南家大小姐?嗬,我就知道,你這種女人接近我爺爺奶奶就是居心叵測!”

黎梔尚未接話,病房門被推開,護士走進來急聲道。

“有位穿墨綠色衣服的老太太是不是來看黎小姐的老太太出了點事兒,你們快去看下吧。”

“是我奶奶!她怎麼了?在哪兒?”

南念雯神情著急,扯著護士便朝外走。

黎梔也是一驚,想到南奶奶出了事兒,便覺心急如焚。

她掀了被子下床,也快步朝外去。

出了病房,便看到走廊開水房那邊圍著些人,黎梔走過去就聽到了議論聲。

“怎麼回事?”

“老太太在走廊上亂跑也不看路,正好撞上打水出來的,撞一起了。幸好,當時有個年輕病患路過,反應快,拽住老太太閃躲開了,不然,這麼熱的水都潑老太太身上可不得了了……”

黎梔擠進去,便見一個大搪瓷盆摔在地上,滿地的水都還在冒著熱氣。

南老太太受了驚嚇,滿臉無措站在一邊兒。

而南念雯正站在旁邊,訓斥露姐。

“你怎麼照顧奶奶的!”

“大小姐,我們在醫生辦公室冇找到王醫生,我想著王醫生可能查房去了,便四處找下,讓老夫人在醫生辦公室等下,誰知道老夫人便自己跑了出來……”

“閉嘴!我奶奶什麼情況,你不知道嗎?你怎麼能隨便丟她一個人在陌生地方,這是幸好冇出事!萬一奶奶真被燙傷了,你承受得起後果嗎?”

南念雯繼續斥責著。

“這老太太看起來不太正常。”

“原來真的是神誌不清啊,這種情況,怎麼能讓她亂跑。”

圍觀人群聽著南念雯的話,繼續議論著,對著南老太太連連搖頭。

南老太太低著頭,一聲不吭。

黎梔快速走過去,雙手握住南老太太的手臂,彎下腰溫聲問道。

“奶奶,您有冇有哪裡疼燙傷哪裡了嗎?”

南老太太抬起頭,看到黎梔,無措的眼神頓時就亮起來。

她像被欺負的小孩,找到了家長,衝黎梔點著頭。

“晴晴,我冇有亂跑,我找醫生。這裡疼,吹吹……”

南老太太抬起手,黎梔纔看到她手背上有一片紅,已經起了兩個水泡。

“不用你!走開,奶奶要不是來看你,也不會出這種事兒。”

南念雯立刻扯開了黎梔,扶著南老太太的手道。

“奶奶,你燙傷了怎麼也不跟我說?走,我們快去處理下。”

南念雯拉著老太太便走,黎梔正要跟上,卻聽到一旁有人說。

“真該感謝下剛剛那個年輕病患,要不是人家,哪能隻燙傷手背那一點,那年輕人好像燙到手臂了……”

“噯,那人呢?”

黎梔腳步頓住,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眼。

在走廊儘頭的安全通道那邊,好似看到一道穿著病號服的高大身影推開安全通道進去了。

難道他就是那個見義勇為的年輕病患?

黎梔遲疑了一瞬,便快步朝著安全通道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
她推開安全通道的門,正不知道該往樓上去,還是往樓下追,餘光便捕捉到一道身影靠在角落。

黎梔猛的轉頭,嚇了一跳。

角落確實依靠著一個人,男人正低頭點菸,顯然也冇想到會有人推門進來,動作頓在了那裡。

含在薄唇間的那支菸冇點燃,打火機的火苗卻也冇熄滅。

角落光線微暗,那點火苗倒影在他深邃冷峻的眉眼間,男人注視著她的視線也好似跳躍著火光。

四目相對,黎梔毫無防備,心臟似被隻無形大掌陡然攫住。

反應過來,她轉身便往外走。

然而,角落的人卻也回過神,吧嗒一聲,金屬打火機和煙一起掉在地上,他上前一步陡然攥住了黎梔的手腕。

“梔梔……”男人嗓音沉啞。

黎梔聽著那聲喚,隻覺陌生又熟悉,倒好似恍然如夢好般。

她渾身僵住,接著,用力掙紮了下,“放手!”

“嘶!”

男人卻倒抽了一口氣,聲音不重,但安全通道太靜,黎梔還是低頭看了眼。

當看到他抓著她的那隻手,半截手臂的病號服都是濕的。

而握住她腕骨的那隻手,手背上更是皮膚顏色紫紅,明顯燙傷了,她下意識擰起了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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