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蘇禾兒阿渲 作品

第74章 阿福病了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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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渲一邊搗藥,一邊跟蘇禾兒說起這幾日照顧蘇多地的事情。

蘇禾兒聽了這話,眼底帶了幾分笑意,可更多的還是心疼。

若非時局所迫,蘇多地也能成為蘇老大家最心疼的獨苗苗,雖說或許比不上蘇小寶得寵,可起碼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田地,就連生病也得忍氣吞聲。

她確實,為蘇多地感到驕傲,也確實為此感到惋惜。

“等日子好些,我想讓多地讀書。”

蘇禾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。

她知道在這個年代,讀書是如蘇多地一般的孩子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,因此此事勢在必行。

可他們本就貧苦,即便冇有天災,也不過是勉強溫飽的程度,家裡最多隻能供一個孩子上學。

按照蘇老太太的尿性,必然是要讓她的心肝寶貝蘇小寶去的。

指望不上蘇老太太,那就隻能指望蘇禾兒她自己。

而蘇多地他值得,他值得蘇禾兒為他使勁渾身解數。

阿渲看著蘇禾兒亮閃閃的眸子,臉上笑意愈發濃烈。

“嗚哇——”

一聲嘹亮的哭喊響徹天際,蘇禾兒與阿渲都被這一聲嚇到,迅速起身循聲而去。

剛一出門,卻看見趙氏摟著蘇小寶,立在牆根下。

四人麵麵相覷,趙氏格外尷尬,提前捂住了蘇小寶的嘴巴,強扯出一個笑:“禾兒,這,這茅房在哪啊?”

“茅房不就在二嬸子屋外?二嬸子大半夜不睡,帶著小寶瞎溜達什麼?”

蘇禾兒有些不悅,看著趙氏帶著蘇小寶,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,又強調一遍。

“二嬸子若真是找不到茅房,我可以為二嬸子帶路,可二嬸子若是存了彆的心思,那就彆怪我無情了。”

趙氏如今是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

看著從前被自己壓的死死地的蘇禾兒,有朝一日反壓了她一頭,心裡自是格外不爽,卻又無話可說,隻能賠著笑臉認栽。

“是是是,俺一個婦道人家,怎麼可能有其他心思呢,禾兒多慮啦,多慮啦!”

蘇禾兒冇功夫與趙氏浪費口舌,聽著一陣高過一陣的哭喊聲,她忙領著阿渲過去,卻發現這哭聲正是從大林氏房中傳來。

大林氏懷裡抱著阿福,看見蘇禾兒與阿渲趕來,眼淚瞬間從眼眶中落下。

“禾兒!救救我的阿福吧!”

“三嬸子你彆急,先慢慢說,怎麼了?”

看著已經亂了陣腳的大林氏,蘇禾兒先將她情緒穩住,讓她徐徐說來。

大林氏吞了口唾沫組織了一下語言,道:“早上到夜裡都還好好的,偏偏到了後半夜,阿福便燒起來了,身上滾燙,可嚇人了!”

“怎會如此?”

蘇禾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
嬰兒生病起碼得有個征兆,這一點征兆也冇有,突如其來的急病,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。

“阿福,今日都吃了多少?”

阿渲皺著眉頭,提問道。

“哦,對了,你這樣問我纔想起來,阿福今日吃了就不到平常的一半,仔細算起來,昨兒夜裡就開始了。”

這症狀倒是和瘟疫有幾分相似,可是,又有幾分不同之處。琇書蛧

蘇禾兒一時間難以下定論,她扭過頭去看向阿渲,卻見他也是無奈的搖搖頭。

“看起來的確很像瘟疫,可同樣的病症,在大人身上是一種治法,到了孩子身上,又是一種治法,掌握不好用量,實在不敢輕易下手。”

阿渲開口解釋道。

大林氏聽了這話,如遭雷擊,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的阿福。

小小的人兒受著病痛折磨,一張臉漲的通紅,嗓子也因為長時間的哭喊而變得沙啞,聲音漸漸小了下去。

可等待著阿福的,並不是治癒良方,而是因他是孩童而無法輕易下手的診斷。

她下意識抱緊了阿福,心中仍有不甘,追問道:“就冇有其他辦法了嗎?”

“眼下唯一的辦法,就是給阿福物理降溫,給他吃一些性情溫和一些的草藥,暫時維持,隻是這並不能完全根治,到底該如何治癒,還得正兒八經找個大夫。”

大林氏聽了這話,心裡也清楚,這隻是緩兵之計,可為了救治阿福,在找到大夫之前,能拖一時就拖一時,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。

為了阿福,一連三日,蘇禾兒都在外奔波。

她四下打聽,纔打聽到,從前在丁府認識的那個姓陳的家丁,並未跟隨丁府上下遷走,如今仍在城中。

她知道這位家丁神通廣大,便帶著些點心上門拜訪。

來到一間小破屋門外,蘇禾兒才發現,這姓陳的,原來是孤家寡人一個,冇有媳婦,也冇有兒女,隻是祖上在這座城市紮了根。

她推開那扇破舊的門,走了進去,卻看見那姓陳的家丁正靠在床上,翹了個二郎腿,手枕在腦袋後麵,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。

“你倒是好興致,如今外頭亂的很呢,你到不怕嗎?”

蘇禾兒把手裡的糕點放在桌上,笑意盈盈的看著那人,饒有興致地跟他打趣。

男人見走進來的是蘇禾兒,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冇好氣道:“怎麼?你不跟著你那小郎君一起去好地方,還記掛著我做甚?”

“我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,你幫了我,我自然要來看看你,至於那南地城,又不急著去。”

“哎呦,我這小老頭居然也有人記掛了?”

男人眼底蘊著笑意,微微上揚的唇角配上那張瘦削的麵孔,怎麼看怎麼覺得猥瑣。

“哎呀,我這小老頭呀,也是孤家寡人,從始至終無人牽掛,孑然一身來,乾乾淨淨去,我勸你呀,不要故意來與我搭上什麼羈絆,免得來日我上路時,還放心不下你喲!”

“去去去,彆胡說。”

蘇禾兒說著,拿起一塊糕點塞進了男人的嘴裡,男人將他上下打量一番,哼了一聲,又問:“你突然獻殷勤,必然是有事相求吧?”

“果然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的法眼,今日我來,的確是有事要求你。”

蘇禾兒將這幾日的經曆和盤托出,男人聽了這話,瞬間樂了。

“不就是兒科大夫嗎,我正好認識一個,明兒就給你牽線搭橋,不過,這銀子嘛,可就不能少嘍!”

藍星,夏國。

腫瘤科病房,瀰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。病房是單人間,設施俱全,溫馨舒適。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,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可對於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,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。

他是癌症晚期,靠著意誌力撐到現在,但也隻是多受幾天罪罷了。

此刻,路遙躺在病床上,怔怔望著床頭櫃上的水杯,想喝口水。

可他拚儘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。劇痛和衰弱,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。

這時,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:“表哥~你真是狼狽呢。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彆人施捨。”

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閒坐在病床前,翹著二郎腿,眼睛笑成一道縫。

“你求求我,我給你喝口水如何?”

路遙麵無表情,一言不發。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,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,不差這一個。

男子起身,將水杯拿在手裡遞過來,“表哥彆生氣,我開玩笑的,你對我這麼好,餵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。”

說完話,他將水杯裡的水,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。

被嗆到,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,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,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: 網站即將關閉,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“張鑫,為什麼?我從未得罪過你。你去星盟國留學,還是我資助的!”

張鑫將水杯放下,不緊不慢的說:“誰讓你這麼古板呢,隻是運點感冒藥罷了,又不犯法,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。”

路遙臉上閃過一絲瞭然之色,道:“張鑫你這垃圾,狗改不了吃屎。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……咳咳……”

張鑫理了下領帶,笑道:“你彆血口噴人啊,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。這次回國,‘省招商引資局’還打電話歡迎我呢~”

路遙歎了口氣,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,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,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。

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、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。他附身靠近,悄悄說道:琇書蛧

“表哥啊~其實呢,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麵,告訴你一聲——你的癌,是我弄出來的~”

路遙陡然掙開眼,“你說什麼!”

張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鉛盒打開,裡麵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,僅有巴掌大小,中間是隻眼睛似的圖案,一看就很有年代感。

“眼熟吧?這是我親手送你的,貨真價實的古董。我在裡麵摻了點放射性物質,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。”

路遙馬上認出來,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,天天擺在書桌上,時不時的把玩,冇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!

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,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!“你……”

“彆激動~表哥,我西裝很貴的。”張鑫輕鬆拿掉路遙的手,小心的捏起鉛盒,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裡。

“我趕飛機,得先走一步。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唸吧,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~”

說完話,張鑫從容起身離開。臨走前,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。他原本就男生女相,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。

保鏢很有眼力勁,趕緊打開病房門。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,提前發動汽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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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遙隻能無力的癱在床上,渾身皆是鑽心剜骨般的劇痛,還有無窮悔恨、不甘。 請退出轉碼頁麵,請下載愛閱小說app

閱讀最新章節。 但很快,劇痛漸漸消失,隻剩麻木,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。

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,即將失去意識時,胸口突然陣陣發燙,將他驚醒。

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,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,還在緩緩發光!-